第15节(1 / 2)

然而她虽阻拦了女子死亡,可女子却好像并不领情一般,在她怀中不断挣扎,似乎是还没有绝断想要自尽念头,且边挣扎还边哭着道:“让我死了吧,我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活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见此,她冲动话脱口而出:“大女人家家动不动哭什么哭?做妻主做成你这样,不把没用男人一脚登开,反而还愿意为其生儿育女,生不出自己想要性别孩子时,还想要为这件事自尽人,确实没有活着意义。算了,你去吧,来生可千万别再投胎做女人了,每一个女郎,都本应勇敢、自信、乐观、大方,都本应活出自己最美丽风采,可你呢?你把自己活成了什么样?我们大女人脸真是被你这样女郎给丢尽了!”

她话音落,刚刚那跟大夫胡搅蛮缠刁蛮老太便开了口:“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没用男人,你给我说清楚,我儿子怎么就没用了?”

赵曦月回头瞪她,“看到你,我才知道何为子不教、母之过。何为惯子如杀子。你家中都穷成那副德性了,不督促自己儿子勤劳上进,反而只执着于让家中产妇为你生孙子!怎么,生出孙子来,是朝廷能给你什么奖励吗?还是生出孙子并将其教育成你儿子那副德性后,让你觉得为人世间再添一枚蛀虫欢喜得紧啊?”

老太太:“……。小娘皮,你别以为老娘不敢打你!”

“放肆!你有本事你就来,孤王难道还怕你不成?”

虽然自己这会儿身体不太好,且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但要是连这种泼皮老妇她都无法招架,那她赵曦月这么些年军功可能都是混过来!她这摄政王一职可能是朝廷眼瞎了才会颁给她!

姜婳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被当成监护人叫去训导这件事,起码得等最少过上个十来年,她可能会有自己孩子那一天才会发生。

没成想到她一妙龄少女,竟在二十四岁这一年就惨遭这样经历了!

看着左边那捂着一直手臂,且鼻青脸肿眼圈青黑‘哎呦呦’个不停老太太,再看着右边那虽捂着胸口处箭伤附近位置,且头发乱糟糟几乎成了个大鸡窝,但外表上看起来起码没受到什么伤害‘大周摄政王’。

她抿了抿唇,对着眼前护士长道:“能把具体情况给我讲讲吗?”

老太太顿时抬头道:“有什么好讲,我被你朋友打成这样了,你没长眼睛都看不到吗?”说着,她还呲牙咧嘴夸张‘嘶’了一声,“赔偿!给我赔偿!不然我就要报警!”

姜婳原本还觉得可能责任在她们这一方,毕竟这位最新异界来客可是自称摄政王啊。

纵观历史,曾当过摄政王,或者其存在地位相当于摄政王人有一个是善茬吗?反正她一个理科生历史学不咋地,她印象中是没有!

然而听到老太太这跋扈语气,她心中天平顿时就颠了一个倒。没有应承老太太话,只将目光看向护士长,让这位没有参与进这件事人来为她公平公正将事实阐述出来。

果不其然,在了解清楚实情后,这个锅果然不应该扣在摄政王头上。

而是因为这个老太太自信以自己这年龄,没有年轻人敢对她轻易动手还手,所以才‘先撩者贱’跑到摄政王跟前扬起了手中巴掌。

没想到摄政王不按常理出牌,她巴掌没落下来呢,手就被摄政王一把攥住给掐骨折了,随即摄政王一拳落下,砸到了她眼睛上。

当然,从老太太一开始因为觉得胎儿性别不对而进行医闹这件事就可以得知,这老太太根本就是个顽劣不堪刺头,肯定不可能不还手。

而农村妇女还手手段无非就是扯头发抓衣服这一套,摄政王虽不会被这样攻击方式给伤到,但毕竟她胸口箭伤才被处理缝合没多久,再加上两人离得那么近,总归有些地方防不胜防,所以此时此刻才是这副尊荣。

听罢护士长讲述,姜婳点了点头,“所以您这边将我叫过来,是问我打算提出什么样条件,才愿意和这位老人私下和解是吧?”

老太太大声咧咧,“为什么是你们提出什么条件?没看到受伤人是我吗?她屁事都没有,你们有什么脸提出条件?”

姜婳扭头朝老太太看去,“第一,先出手伤人人是你,不能因为你出手伤人,但你不敌别人,反而被人自卫反击给伤到了,你就从加害者变成被害者了。就算进到警察局,我朋友也顶多是自卫过度,但你却可以因为故意伤害罪而被判处刑事拘留。”

“第二,看到我朋友身上穿病号服了吗?不知道她是病人吗?而且我朋友病可不止是身体上,她还有心理上疾病,这些我在入院前可都是交待过医生和护士们,他们全都知道。你一个没病没灾正常人冲病人动手,你真觉得自己有理吗?算了算了,看你表情我就知道你觉得自己没做错,我还是直接报警吧,反正你这样为老不尊老人就该进局子里好好接受接受二次教育。我不接受跟你和解。”

说着,姜婳将手机掏出,作势要拨打110报警电话。

然而她不过刚按了个一,就看到老太太有想要朝她扑过来意向,撇了撇嘴,姜婳问:“怎么,伤一个人不够,还打算伤俩?您这是打算进去之后,就在局子里赖着常住不走,为家里面省点房租同时,也省点大饭钱吗?”

老太太咬牙切齿,“你……赔!我给你们赔偿!”

成功拿到赔偿金后,姜婳半点没藏私,将那一沓钱全都递给了这位苦主摄政王,“这是我们这个世界银两,我不知道你在你世界经历了什么,但看你跟我初见之时那快要穿透胸膛箭伤,当时情况应该凶险万分,所以你在养好伤之前最好还是先不要回去,那么在养伤这段时间你日常花销都可以用这些钱来支付。”

赵曦月虽接过了这些红票子,却不认识这些红票子数额,“这些是多少钱?”

姜婳:“一万。”

赵曦月嗤笑,“所以那泼皮老妇儿媳冒着生命危险为他儿子生育骨血时,花费过万她觉得多。轮到她自己在这短短时间内惹出祸患,需要为抹平这祸患花费万元时,她却舍得很。”

赵曦月不忿亦是姜婳不忿。

但鲁迅先生曾写过一句话:这世间人与人悲喜并不相通。

虽然这话原意安在这对婆媳境况之间稍有些牵强。但这位婆婆确实理解不了儿媳喜悲,如果理解话,也不会将重男轻女想法展露那么淋漓尽致,更不会在光天化日当着病房中那么多人面前弄出这一场丢人现眼医闹,直直逼着年轻儿媳想要为此而产生轻生想法。

眼见着摄政王在撂下这句话后,便转身扭头进了病房,姜婳也跟了进去。

正想提醒一下对方,刚刚护士长说了,让他们出来后先去医生那边重新换药包扎一下伤口,就看到摄政王在走到那以被蒙头,似乎想要将自己掩藏在无尽黑暗中产妇病床前后,将手中钱大略分出一半塞进了对方被子当中,随即低下头对着对方说了一句话,才又再次朝病房外走来。

姜婳离得较远,这位摄政王刚刚声音放又不大,因而并没有听清她对产妇叮嘱了什么。

但这不妨碍她鼻子下面长了张嘴啊!

将自己好奇问出后,她如愿得到了想要答案。

“我告诉她说了一句话:你若盛开,蝴蝶自来。你若精彩,天自安排。而一个仅因为所生胎儿性别便想要轻生人,她人生绝对和精彩无关。所以,拿着这些钱做初始资金,找找自己想要精彩人生吧。”

若非此刻所处环境是需要保持安静医院,姜婳只想为其海豚式鼓掌!

这可能不是莽夫型摄政王,而靠着脑袋瓜子独得帝王恩宠把持朝政那种摄政王。瞅瞅人家说那些话,多有文化啊!

然而这个想法在对方换完药,被医生告知伤口已无太多大碍,只要不剧烈活动,一个月就足以好全,现在不用再住院,只需回家静养就行了回程车上被无情打碎。

姜婳讶异道:“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你想买什么?”

赵曦月:“刀、剑、枪、弩哪一种都可以。我承认你们这里大夫医术很是高明,但有些事情他还是说错了,养伤并非不能活动,于我们习武之人来说,适当运功练气操练把式反而更有助于伤口恢复。再则武功这东西,一日不练,就会一泻千里。我身上背负着万千将士性命,所以于武之一道,我不能松懈。在这里我也不可能真呆满整一个月,你刚刚说了,我在你们那医院已经躺了两天,所以,我最多再逗留三天,三天之内我必须走,否则我部下始终找不到我,可能会以为我死了,等天下间皆传我死了那时,就算我再次出现活过来了,但大势已去,那边可能黄花菜都凉了!”

说着,她又将那剩下一半补偿款全数又一次递到姜婳面前,“这些钱够你帮我置办这些武器吗?”

姜婳飞速摇头。

赵曦月蹙了蹙眉,下一秒,却没怎么犹豫从自己脖颈中掏出了根拇指粗大金链子,“那么加上这个呢?”

姜婳目瞪口呆:这……这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