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小荷站在院门口,南冥烈心中一紧,当下高呼道:“这酒壶是我从你院中偷来的,和小荷没有关系,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能耐,你要是有种,就冲我来!”
可张先生听了,却只轻轻摇头,满脸冷笑,道:“本先生早已经说过,读书人的事不能算偷,你窃书不算偷,窃酒自然也不能算偷。我家酒水都归她看守着,今日酒水丢了,本先生自然要责罚她,这是我张家的家事。小荷是本先生养女,我打她骂她教训她,与你何干,莫非烈少爷你也想管上一管?”
说罢衣袖一挥,张先生手中提着二尺多长的毛笔,将笔杆狠狠往小荷身上抽去,口中还连番怒喝:“你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看我不打死了你!”
啪啪啪啪……
几十个学子围在一旁看着,将南冥烈死死挡住。
这时候呼啸的北风,竟然也不再吹拂。
学堂门口,只剩下二尺笔杆抽打在小荷身上的啪啪之声;以及南冥烈被挡在人群之后,口中浓重的呼吸喘息之声。
仿若抽打在小荷身上的笔杆,是打在他身上一般。
“这姓张的先开始借酒发疯,要在我脸上刺字,酒醒了后心中惧怕南冥家与林家声威,不敢跟我动手,只有拿小荷来撒气!小荷身上伤痕累累,平日里受尽了这姓张的欺辱,只有将他杀了,才能救小荷脱离苦海……”
“学堂里人多势众,都是云池城中各家子弟,学堂讲课的时候我难以下手,只有等到天降大雪,学堂停课之时……”
南冥烈心底这般想着,猛然一摇头,咬着牙转身离去,只因不忍心去看小荷痛苦的模样。
可小荷在学堂门口被毒打的画面,像汹涌潮水一样,一次又一次冲进他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