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软下来问:“你是谁啊?”
“他是我们家亲戚,也是医生,中医。”苏格儿忙说。
她知道宜言那臭脾气肯定不愿意搭理人,可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还得指望人家照应呢,不能得罪啊。干脆利用一把宜言的美色。
护士见宜言抬起头看着自己,很小声地抱怨一声:“那也不能乱开药吃,万一跟医院的药相克怎么办啊!”
“是是,提醒的对!”苏格儿说,“虽然是个相当于维生素片的营养药,但也不该乱吃的。不吃了不吃了。”
护士这会儿被宜言的弄得芳心大乱,也不多说什么,把药给他们,叮嘱把药吃了就走了。
宜言在护士后面跟着出去了,苏格儿十分好奇,他一向对人冷傲,怎么今天对个护士这么感兴趣?难道是……春心动?
她跟妈妈说只吃宜言给的药,然后也紧跟着出去。就随着宜言的脚后跟儿出来,可是走到门外就没见了两个人的身影。不知道是进了别的病房,还是其他地方。
嘿嘿,怪事儿真多!
外卖送到了,她到电梯口取了东西,一回身儿,看见宜言就在自己身后呢。问他:“干嘛去了?”
宜言把一袋东西接过来提着,推了下道具眼睛,低声说:“那个护士眼底发青,看起来这地方晚上不太平。”
不太平的意思是……有鬼?医院不干净是肯定的,可这地方人这么多那东西也敢来啊!瞧这情形应该是还蛮厉害的。
苏格儿皱着眉头说:“那怎么办?”
他垂头对着她的脸小:“我给你摆平啊!用前天我电视上看到的那块手表。”
苏格儿翻个白眼儿,这个老鬼把赎罪那回事忘到爪哇国去了,成天不是买这个就是买那个的。
“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能不能这么幼稚啊!”摇头叹气地提着东西往病房走。
宜言跟上来:“行不行一句话,不然的话,我可能过来的不是那么及时。”
眼见他来威胁了,苏格儿顺从地点头:“行行行,我给你买两块,雇你这几天全程守夜。”
那句话说的真对,男人不管多大年纪都是这么幼稚!就想要手表而已嘛,还拿这个来交换,真是好笑。
警察局的审讯室里,香烟灵魂升华的味道非常浓重。
陶硕歪着头坐在凳子上,鼻梁和额头上粘着创可贴,颧骨上一大块青紫,是刚才抓捕的时候打的,下巴的烫伤处抹上了药水。他闭着眼睛张着嘴,嘴角上咧,挂着嬉皮的笑,没一点儿正形儿,像是在和人开玩笑。
蕲寒和另一个警察坐在他对面,眯起眼睛看着他,皱起的眉头里是压抑的愤怒和无可奈何的隐忍。
“再给他一支。”蕲寒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抖出最后一颗烟。
旁边的警察迟疑了一下,才极不情愿地拿了烟和打火机过去。踢了一下陶硕的脚,没好气地喊:“哎!”
陶硕慢吞吞地睁开眼睛,冲着拿烟的警察得意的笑起来。头往前一伸,猛地叼住了香烟的过滤嘴,烟在嘴里上下晃了两下,示意给他点上,嚣张程度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