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在哪跌倒,在哪爬起来,但是华儒风与杨怀仁却是等于跌倒之后,再一次的趴在了地上。原本叶河图的承诺实现,就是对于他们的雷霆打击,无论是声明还是面子上,都是极为沉重的。相当于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地抽了他们一巴掌,而且,他们还必须舔着脸笑脸相迎,对于两个在文学界叱咤一生的老教授而言,面子显然比他们的老命还重要,但是此刻老首长紧急传唤,却也是万般无奈。两个老家伙就算是再傻,也看得出来,如今风起云涌的紫禁城,似乎都在酝酿着一场前无古人的惊天阴谋。而他们两个,纵使称不上始作俑者,也绝对跟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一旦老首长一动怒,给他安一个激将怂恿之罪,两个老家伙也只能是王八对绿豆,干瞪眼!
树欲静,而风不止!
华儒风与杨怀仁两人几乎是拿出了自己十二分的精神,马不停蹄的赶来中南海静候老首长的差遣。对于曾经有过军旅生涯的华儒风而言,更是将这一次的会见视作重中之重,哪怕是有罪之身,也是面带笑容的。因为这可是整个紫禁城纵览滔天大权的二号人物孙老的传唤,基本上相当于当年的宰相了,除了万人之上的邓公,谁敢忤逆?
“华老啊,这一次,我们两个恐怕是凶多吉少啊。”杨欢仁一身正装,一丝不苟,脸上却带着些许无奈的味道,轻声说道。
华儒风一脸的平静,看不出丝毫的异样,谁也不知道这只老狐狸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就算是在他身边跟他一起共事了这么多年的杨怀仁,也难以从他的眉目之间发现任何不同寻常的地方。
“哼哼,我就不信孙老真的会让我们去跟那个叶河图解释什么。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配让我去跟他赔礼道歉?痴人说梦。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我们跟叶河图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当日在北大坏我们名声,又将原本计划在内的讲演搞得一塌糊涂,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华儒风一生坦坦荡荡,为人光明磊落,从没有做过半件亏心事,纵使是天王老子在这里,我也没有半句服软的话。”华儒风冷冷的说道,一副高傲的姿态让杨怀仁不禁有些嗤之以鼻,嚣张的老家伙,看你见了孙老还能不能嚣张起来,现在整个北京城都是动荡难安,如果我们真能够舍己为人,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跟得罪中央大佬相比,杨怀仁宁可不要这层所剩无几的面皮。杨怀仁心中冷笑,你还真拿自己当成老子天下第一了?舍己一人,保一方平安,这笔账,还是比较划算的。如果中央这一次不是想要拿自己二人开刀,绝对不会如此兴师动众的将他们请到中南海,在国家的利益面前,个人得失,永远都是次要的,杨怀仁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他还没有愚蠢到想要跟中央叫板,那无异于以卵击石,而且还必定会弄巧成拙,让中央震怒,何必呢?杨怀仁也绝对不是善主,但是他的聪明就在于他知道大势所趋,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识时务者,死了也是活该。
杨怀仁两人在二十名特派保镖的护送下进入了中南海,杨怀仁记得这是他第二次进入中南海,上一次是在人大会议的时候作为代表,而这一次,情况堪忧啊!杨怀仁眉头紧皱,在他跟华儒风被送入一间偌大的会议室之中的时候,他们两个才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头,就算是没有人接待,也不至于被关在这里吧?
“怎么办?”杨怀仁眼神一暗,这不是私人绑架案,就算是把他们两个老家伙杀了,也没有人会知晓。
“怎么办?哼哼,我就不信,中央就是这么办事的。”华儒风冷哼一声道。他可不相信孙老会对他们不利,无论如何,他跟孙老也算是有过一点不为人知的交情,那就是孙老跟他当年的老首长彭公交友匪浅,就冲这一点,他就不相信孙老会真的对他不利。
杨怀仁心中冷笑不已,我看你还能猖狂到何时?不过心中也是颇为不耐,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关在这里算什么意思?难道孙老是打算先给他们一点教训不成?
“华老啊,我看我们还是保守的听从建议为好啊。”杨怀仁叹息着说道。
“凭什么?就凭他叶河图叱咤京都?就要让我做替罪羔羊去卑躬屈膝?我华儒风宁死不屈!”华儒风一脸正气凛然的说道。
“哼哼,多么慷慨激扬啊,多么令人热血沸腾啊。好一个中华男儿。”
一声略带着讽刺的声音回荡在会议室之中,紧闭的房门被打开,孙老缓缓的走了进来,对身后的人说道。“关上门吧。”
“是!首长。”
就在这个时候,华儒风老脸一红,眼神也变得低眉顺眼了许多,跟杨怀仁一起叫道:
“首长好。”“首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