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什么好,一点都不好!哼。”孙老冷哼一声,脸色显得极为不快。
“首长找我们来的意思是?”华儒风硬着头皮问道。虽然有点明知故问之嫌,但是却也不能放口直言,毕竟眼前之人可是整个中南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牛叉人物,说归说,但是让他在孙老的面前放肆,借他几个胆子,也绝对不敢。
“我也不跟你们兜圈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自己心里比我要清楚地多吧?哼哼,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紫禁城的经济危机,你们两个的责无旁贷。现在的境况,还需要我替你们解释清楚吗?”孙老的声音颇为不善,脸色也逐渐冷了下来。华儒风与杨怀仁面面相觑,杨怀仁则是面露苦涩,心想自己的猜测估计是八九不离十了,孙老的目的,昭然若揭!
“现在北京城的经济危机的确是个问题。而且迫在眉睫,耽误一刻,对于老百姓造成的恐慌也就加重一分,所以万万不能够耽搁。”杨怀仁轻声说道,故作镇定的点点头,但是后背却已经被汗水浸透,老首长从进到这间会议室之中就没有好过好脸色,一言一语都必须斟酌再三,稍有差池,惹怒了老首长,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错,现在北京城的局势颇为严峻,必须要尽快的解决,经济危机对于老百姓造成的群众恐慌更是刻不容缓,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问题,谁都别想睡个安稳觉。今天将你们两个找来,我也就不多说了,叶河图这个臭小子,真是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居然敢跟中央作对,绝没有好下场!哼。”孙老狠狠地拍了一下会议桌,将杨怀仁与华儒风皆是吓了一跳,满目惊恐的看着孙老,也不敢出言打扰,孙老气喘吁吁的样子,当真是恨不得将叶河图抽筋扒皮。
杨怀仁心中一动,孙老这是在拿中央压我们啊,想要拿叶河图开刀,却先将自己跟华儒风圈到套里来,但是自己却偏偏还要言听计从,因为自己根本没有跟孙老叫板的资本,这件事情归根结底跟自己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华儒风也不例外;他们去跟叶河图负荆请罪从事情的本质上而言是顺理成章理所应当的,但是他们不甘心,可以说如果没有孙老压着他们,就算是京城的老百姓都陷入到经济黑暗之中,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两个老家伙又一个共同点就是死要面子,不过事已至此,无论他怎么奋斗,怎么挣扎,或许都改变不了这个既定的结局,至少杨怀仁是这么想的,因为他跟孙老耗不起,确切的说,华儒风也耗不起,但是杨怀仁早就摸透了自己这个老朋友的脾气,绝对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角儿,想要让他低头,非得给他点苦头吃吃,否则的话他是绝对不肯低头认错的。
华儒风曾经也是在军队之中当过职,有致力于文学数十年,怎么可能听不出孙老的言外之意呢?他这明显是在震慑自己,华儒风心中冷笑一声,我就不信你真的打算让我去跟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低头,好歹我华儒风也是一介名宿,虽然你是共和国的元老,但是还管不到我的头上来。首长又怎么样?首长就能够肆无忌惮的对人施压?首长就可以无视权利执法吗?
“不知首长的意思是——”华儒风明知故问的说道。
“哼哼,还跟我装糊涂吗?华儒风,你这个老家伙,当真拿我不敢办你嘛?那好,我老孙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就是让你跟杨怀仁去跟叶河图负荆请罪,不管对与不对,你的脸上有无光彩,自己拉的屎,自己把屁股擦干净。我之所以知道现在才找到你们就是为了你们着想,再跟我装蒜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老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就算这件事情跟你们无关,你们身为文学界举足轻重的泰山北斗,难道就没有义务为京城的老百姓想想嘛?面子面子,整天把面子看得比你们的老命还要重要,我就是要告诉你们,哪怕是你们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我也要说,今天,就是逼着你们,我老孙也要将你们逼上梁山。我能等,你们能等,百姓不能等啊。读圣贤书之人,你们应该明白什么叫做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的道理吧,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可不是给你们说着玩的!”孙老脸色通红的说道。气急败坏的表情,让杨怀仁不住的摇头,今天,无论如何,就冲老首长这一席话,自己就算是抛开这张老脸不要,也要去叶河图那走一趟了。
孙老之所以如此的愤慨,跟赵师道之前所过的话不无关系,的确,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没了老百姓的支持跟爱戴,他们的官,有去给谁当呢?跟老百姓比起来,什么都不重要。
华儒风脸色不变,虽然心中有愧,但是脸上却没有流露出分毫,毕竟,自己的面子还是颇为重要的,怎么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就低头去跟叶河图那个臭小子去认错呢?败了就是败了,但是也没有必须要卑躬屈膝,做哪些自降身份的事情吧?
“首长所言极是,我杨怀仁责无旁贷。肝脑涂地任凭首长吩咐。”杨怀仁面色凝重的说道,老首长话说到这个份上,虽然杨怀仁的话多少有些阿谀奉承的味道,但是这番话却是发自内心的。的确,跟当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年代相比,如今已经算是盛世年华了。京都出了这样的事情,苦的还是百姓,至少作为一个中国人,他第一次心生惭愧之感。
孙老微微点头,心中颇为满意。
华儒风嘴角不禁微微翘起,拍马屁的家伙,首长做出这一步的举动,无疑是对叶河图束手无策,才会有了这样的想法,而这样一来,也就等于是跟叶河图低头,中央就是这么办事的吗?
“首长,我不得不说,恕难从命!”华儒风轻声说道。脸色如常,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