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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喘了口气,不可置信地看着一地碎镜,攥紧双拳,却觉指间一片黏稠,低头一瞧,竟是满手鲜血。萧独退开一步,我才回过神来,扭头见他双手渗血,肩头亦有一片暗渍,这才意识到什么,抬手去触他衣襟,却被一把擒住了手腕。
我蹙起眉头:“叫孤瞧瞧。”
萧独挑起眉毛,一手将衣襟扯开了些,露出肩头上那缝合过又裂开的血窟窿。
我略微一惊,这箭伤如此严重,他今日却还参加狩猎,不怕疼不成?
“皇叔……关心我?”
“你……”我甩开他的手,“无礼!”
萧独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皇叔喊我父皇四哥的时候,倒不觉自己无礼。”
我见他这神态,便只想再激他一激,让他日后更上进些,于是漫不经心地一笑:“我与你父皇的事,现在还轮不到你管。你什么时候有权管了,再来责问孤。”
萧独脸色一变,扯起衣襟,因牵动了伤口,衣襟处又沁出一片血色,扎眼得很。
见他扭头要往外走,我鬼使神差地把他拽住,脱口而出:“你就这样出去?”
萧独步伐一凝,我想收嘴已来不及,只得硬着头皮顺水推舟:“孤帮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