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路上他也是一样故意放慢了点步子,用余光看看梁郁。梁郁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沙发上看向他。
难道洗澡过程中梁郁也这么坐着等我出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管他。
金铎回去也没马上睡着,他在床上翻过来调过去怎么都不舒服。
他到底为什么过来,明明心里没我,演这出给谁看?
金铎拿出手机,那上面有几十个来自梁郁的未接来电,后来打得频繁了他就干脆把梁郁拉到黑名单了。还有社交软件也是,梁郁已经被他删除了。
除了那些红色的未接来电和社交软件上没通过的好友申请,梁郁在他手机上也还真就没什么正面痕迹。
短信箱里还有他很早之前给梁郁发出去的石沉大海的不少短信,要说那会儿他可真是够上赶着的。就莫名看梁郁那副盯着陈嘉彦依依不舍的样子不爽,连在床上都要喊那个人的名字,他就偏要多在梁郁面前晃晃,晃到梁郁也能看见他为止。
烦,越想越烦。
金铎一条条把那些东西都删掉,那些他曾经在梁郁屁股后面转的证据。短信,电话,各种两个人一起用的东西的采买记录,偷拍的梁郁的各种照片。
后半夜,温度越来越低。金铎给空调定了个时,他还是不习惯南方这种要开空调保暖的过冬方式,出个门客厅和卧室都能天差地别。
金铎把被子盖严实,这个房间很冷,本身就楼层低,还在阴面,潮湿得很,也不知道那个人在外面冷不冷。
不对,别想了,管他做什么。
阿嚏。
阿嚏。
正酝酿着睡眠,连着两声打喷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是梁郁。
怎么打个喷嚏的声音还这么有穿透力了,金铎听的烦,用被子蒙住头。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