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梦了吗?”
“……嗯。”远山凛把指尖探入发丝里,揉了揉。——就像以前无数次做噩梦一样,他只在自己惊醒的一瞬间知道自己梦到了什么,然后记忆就越来越模糊,直到他再想不起来那个梦的内容,也不确定自己刚才有没有喊出声。
他也不想开口去问快斗。
“你喝水吗?上次台风的时候我在房间里堆了不少。”快斗打破了沉默,抬了抬手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一瓶矿泉水,把它递给了远山凛。
“……谢谢。”少年应了一句,接过矿泉水拧开盖子抬头灌了几口。
“好,那我继续睡了。——喝完记得把灯关了。”黑羽快斗打了个哈欠,抱着空调被躺倒在自己的床上,没一会儿就开始吹鼻涕泡泡了。
远山凛松了一口气。
大概是他自己误以为自己喊出来了,其实他没有?不然表弟应该会开口询问吧……
快斗睡得香甜,还咂了咂嘴。
远山凛攥着手里的矿泉水瓶,坐了好久,然后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机。他翻到服部平次的号码,盯着邮件编辑的界面看了半天,随后泄气般地锁了屏。
远山凛把空瓶子放在床铺旁边,抬手关掉台灯,躺回枕头上开始强迫自己入眠。
第二天他醒过来的时候又是中午。——快斗留了条不在家,所以他就自己动手做了午餐,吃完饭之后又跑去玩了快斗昨天说的新游戏,换碟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对方收集的关于怪盗基德(他自己)的新闻以及好多看信封就像情书的信件。
不过远山凛对于怪盗基德的私生活并没有什么兴趣,也不喜欢乱翻人家的东西,找了游戏碟就关上了抽屉,花了两天闷在舅妈家里研究那个最近很火的解密游戏。而快斗这两天正好有事要出门,就把房子让给了远山凛,周六傍晚才露面。
“……你这是刚起床?”快斗一脸惊愕地看着表哥乱糟糟的头发和皱皱巴巴的上衣,从来不知道居然有人能睡这么久。
“不是,我只是没换衣服。——你吃了没?”
“没。”
“那刚好,晚上吃鱼。”
“喂!!”
“啧,又不让你做,你负责吃就行了,再不做这鱼要死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两个人都安安静静的,远山凛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然而皮孩快斗都快憋出病了。
“喂,你真的和你们家那位吵架了?”
“……没有。”
“还说没有,我都没见你碰过手机。——你不是有家室的人吗?不报个平安什么的?”
“……有家室。”远山凛抽了抽嘴角,因为这个用词当场打了一个哆嗦,“你可闭嘴吧。”
“所以你们到底为什么吵架啊?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个忙——”
“你能帮我什么忙?”
“你以为智商高的人都像你们家那位一样是感情白痴啊?我可是个专家。”快斗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十分骄傲地说道。
“完全看不出来。”
“切,那是你不了解我。不然怪盗基德怎么会有那么多粉丝!”
“……”
远山凛放下筷子,斟酌了许久之后,才把自己要和服部平次分开一段时间的事告诉了对方。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闹别扭的?”黑羽快斗握着筷子目瞪口呆,“大表哥你和你们家那位情商不相上下啊!你们今年都三岁吗?!”
“问题的关键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远山凛没说话,起身去盛汤。
黑羽快斗扒拉了一口米饭,想了想他这两天借口出去玩顺便调查的关于远山家以前的事情,聪明如他,马上就想明白了。
“你来东京这么久,他没有联系你?”
“当然联系过,就是简单地问问我住在哪里而已。”
“我明白了。——交给我吧。”快斗拍了拍自己手,“不过我只能帮到一点,剩下的还得靠你自己。”
“怎么帮?”
“首先,叫我一声‘老师’。”
“哈?!”
老师?
接下来的半个月,远山凛被怪盗基德强买强卖地学魔术,每天累到一沾枕头就能睡着。
“为什么黑羽家的魔术基因你一点儿都没继承?”
“可能因为我姓远山?”
“……”好有道理。
黑羽快斗无语凝噎。——话说他真的以为姑姑的儿子也不会有差的,结果没想到远山凛在这方面真的一窍不通。明明有一副好嗓子,但是变声却怎么都学不会,狗叫猫叫倒是学得很像,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易容当然也是一塌糊涂,面具贴在脸上跟糊了一层墙纸一样。要不是手指还算灵活,快斗都要疯了。
记得他刚开始变了一个最简单的魔术给远山凛看,就是把一张扑克牌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手腕大幅抖动做一个将扑克牌甩出去的动作,与此同时大拇指和无名指迅速将扑克牌窝进手心,将它藏起来。——结果远山凛盯着快斗甩牌的方向看了很久都没意识到牌还在手上,最后转过头来问快斗把牌丢到哪里去了。
“……没救了。”快斗评价。
于是最后远山凛只学会了丢扑克牌。
……
……
……
行吧,也算是多了一项技能。到时候把扑克牌换成别的东西,然后再配合一下合气道就好了。
“所以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啊?”
“加油,拿出你的最大本事给他看看,以后关西第二名侦探就是你了。”
“哈?!做梦吧?”
“人没有梦想就和咸鱼一样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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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章,好多伏笔,猜猜看啊!h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