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然,杜欣梅猛然起身,伸手进面包服里,蹦啊跳啊,一块冰块终于掉在了地板上。
杜欣梅垂头盯了那块拳头大小的冰块三秒,又斜乜着晓苗若隐若现的胸部,阴阳怪气道:“一个人在家都穿那么性感,不会自我慰藉吧,哎呀妈呀,女侠,你真……”
杜欣梅的话还没说完,晓苗的扫堂腿就送了过来,杜欣梅一手一把抓住她白如雪的小脚,另一只手上下抚摸着皮肤,唏嘘不已:“这样美好的腿,光看都流口水,更何况这手感妙不可言。”
“我觉得吧,我这腿外好看,也比不上某人长着腿毛的腿,那触感那才叫妙不可言呢。”
贾晓苗用手撑着墙壁,保持平衡,然后一脸意淫。
“你怎么知道欧阳铭的腿好看,你怎么知道摸起来妙不可言,难道你……好你个白骨精,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夫,你就可以……”
杜欣梅嘴唇哆哆嗦嗦地,她实在无法想象两人滚床单的肮脏场面。
看着某女子憋的一脸红的模样,贾晓苗一脸得意,看吧看吧,打蛇要打七寸,这疯婆子油盐不进,最受不了的就是被提及欧阳铭那些花哨的事。
“哎呦呦,这样就翻脸不认人了,以后真结了婚可咋办,万一突然有人抱孩子上门认爹,有美女某天突然躺在你的床上,或者……你这玻璃心扛得住吗,那么花心的男人,你还是放弃了吧,要不你得跟别人分享男人?”
原本晓苗就是随口一说,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下,杜欣梅放了手,垂着头缄默不语。
杜欣梅微微低首,如青露含愁,长密的睫毛轻颤着,拂了拂眼下那片黛色的乌青,像正在寒风中发抖的蝴蝶。
她用力地闭了闭眼睛,有些生疼,心中被沉重的钝锤一下一下地砸着,砸得一阵一阵的疼,又好像被人撕裂开了一个口子,被撒了些盐,腌得撕裂般痛苦。
“对啊,他每天穿着时尚讲究的衣服,忍着各种品牌香水,矜贵地往路边一站,即使不用伸出手勾勾手指,就会有一堆的女人争相献媚,更别提他那高电伏的眼眸,甜死人的嘴巴。他对女人永远来者不拒,对女人总是用身体地去讨好。每天清晨,争眸间,便是各种女人妖艳的脸,抬手时,便能掐到女人细腻滑溜的皮肤。我能忍受这些吗,我不敢去想,不敢去面对。妈妈劝我说,对不起孩子,欧阳家的小子太滥情,你放弃吧,可我就是不舍得。”
贾晓苗收敛起脸上的表情,轻轻地走过去揽着她的肩膀,继续听她的絮絮叨叨。
“我起床的时候,看着第一缕阳光,我就想,他如果站在阳光下对我笑,只对我咧嘴而笑,那我该多幸福。刷牙的时候,我会想着我俩穿着睡衣,在洗漱间里,吐着白色的泡泡相视而笑。吃饭时,我渴望给我夹菜的是他而不是父母。开车时……”
晓苗闻言伤感不已,她勉力镇定心神,看着她的手不停地绞着,于是摊开大掌握着,轻轻用力,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不说了不想了……”
此时杜欣梅姣好的面容,已有些许凄楚的色调,像娇艳欲滴的花朵,染上了苍白无光的秋霜,焉焉搭搭,毫无生气。
她容色深沉哀怨,眼眸微润,种种情景浮光掠影在大脑中浮现,使她纷乱如麻,纠结痛苦。
“苗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对于我来说,是不是一个永远都奢望不到的绮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