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映着她的样子,嵌在他的笑意中。可是,她呢?
“呵呵,你自己造了一个梦,可凭什么要别人牺牲情感去美化你的梦境。你是不是想多了!就因为别人没有如你愿去遂了你心,你就怀恨在心,将脏水泼了过去!你是多么的自私、狭隘……”
“没有!我没有!是杨琴拿我母亲的命要挟我,我才默认了与她的奸情。我是被逼的,别无选择。”
“被逼的?可笑,这不过是你为自己卑劣的情感找的一个借口罢了。有了这借口,你就能自我逃脱逃脱道德的谴责。”
陈甯步步紧逼,不让他有一丝的喘息。
“不不不……”
吴年瘫坐在床上,精神上唯一的寄托似乎已经断弦,整个人突然直接就萎靡了,似乎老了十岁。
一直来,他被杨琴派人杀人灭口,他却自欺欺人是丁博东赶尽杀绝,心里的负担才轻一些。那会他就像一只老鼠,东躲西藏,却不敢找昔日的好友帮忙。
许多时候,他都后悔当时的决定,可每每受到内心谴责时,他都不忘告诉自己,都是被逼的,自己是为了母亲才走出那一步。
可这一借口多么的缥缈,他就像一个纸糊的幌子,稍稍有点风吹草动,它就破了,自己就会赤裸裸地现在太阳底下。
他隐藏的丑陋,不允许被揭破。
可今天却被一个女娃无情揭开了。
那绝望中的孤注一掷,终究是背弃了道德、爱情、友情。也背叛了自己。
空气变得凝重,吴年沙哑带着战栗的声音响起: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说给所有的人听,可惜,又有何用呢?
……
陈甯与吴年被关了两天,丁博东至始至终没有来找过他们,只是一日三餐准时送来罢了。
第三天一早,平叔突然火急火燎地来到地牢,让人给他俩开了门。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莫少爷,要带走童心夫人。”
“怎么回事?”陈甯淡漠的脸上一下垮了下来。
“这事说来话长,你先跟我出去。现在没人拦得了他。”平叔的眉毛拧成一团,眉毛直接挤成了“川”字。
“老头子呢?他不管吗?”
如果不管,那真的是凉了她的心。
“他不在,昨天不知跟杨琴上哪去了?奇了怪了,怎么所有事情都赶在一起了?难道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