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田佳宁见耶律元迅中计昏睡,立刻命人送去二楼厢房,示意楚若湖跟去。
看着怡郡王沉睡中的俊脸,想到他那显赫的出身,朝中的声势,楚若湖不禁兴奋莫名,立刻上前,为耶律元迅宽衣解带。
不管他此刻能不能做什么,只要明日田佳宁带人赶来,二人衣衫不整的模样被人瞧见,他就再也无法否认与自己的肌肤之亲。到那时,他碍于将军府的声势,也只能迎娶,她楚若湖就是风风光光的怡郡王王妃了!
可是哪里知道,刚刚只是抽开他的腰带,便觉整个身子一麻,顿时僵立在地,不能动弹分毫。而原来昏睡的怡郡王坐起,逼视她的眸光,带着鄙视和厌恶。
还不等她为自己分辩几句,跟着房门打开,楚若麟闪身而入,看到屋里的情形,非但不帮着她这个妹妹,反而先向耶律元迅告罪,随后就将她一个人丢在那厢房里,径直离去。
那时夜色已深,厢房里只燃着一支小烛,她立着不能动,耳听着耶律元迅和楚若麟的脚步声走远,终至无声。
隔不多久,小烛燃到尽头,火苗一涨,跟着。四周,是死一样的寂静,她终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那一刻,只感觉到害怕。
她想喊,可是莫说出声,就连唇都不能张开一下。她想哭,可是整个身体僵硬,似乎连血液也停止了流动,又哪里哭得出声来?
身体从僵硬,渐渐变的疲累,变的僵麻,到最后,竟然失去了知觉,可仍然只能那么立着,不能动,甚至都无法令自己倒下。
夜变的如此漫长,漫长到她以为,再也不会天亮。
直到接近四更,门外终于有了动静,房门打开,没有耶律元迅,却只有四哥楚若麟,他将她穴道解开,虽说没有一言训斥,可是那冷峻的脸色,却令她说不出的心慌。
他将她带到另一间厢房,厢房里,不止有耶律元迅,还有锦王耶律修和王曦莹!
五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屋子里的气氛,说不出的沉闷尴尬,唯有王曦莹偶尔的顾盼,能露出些悄悄的得意。
她知道表姐的算计,也知道王曦莹和耶律修的私情,看王曦莹的神情,竟似已经得逞,可是,为什么她就会失败?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耶律元迅为什么没有昏迷?
楚若麟为什么没有昏迷?
她不知道!
只是这一刻,想到耶律元迅不屑厌憎的目光,她只觉得委屈。
在兵营里,她已经失身给他,如今,她只是想堂而皇之的嫁给自己心悦的男子啊,为什么不能?为什么连自己的兄长都要对她如此厌弃?
一时间,楚若湖越想越是难过,越哭声音越大。
经过昨夜,她恍惚似已明白,她永远没有机会得到那个男子的青睐了!
楚若湖的哭声中,除去委屈,还带着些绝望。
田氏手足失措,连声道:“若湖,有什么事,你好好儿说,若受了什么委屈,自有……自有娘替你做主!”上前将她扯起,向她打量一眼,咬牙问道,“可是怡郡王对你做了什么,却不肯认账?”
还要污赖怡郡王?
楚若烟不禁皱眉。
楚若麟轻哼,冷冽眸光直直向楚若湖逼视,一字字问道:“若湖,我只问你,昨夜你假装头晕,可是田佳宁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