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么多事(2 / 2)

齐易向那人一望,摇头道:“混迹江湖,所识之人甚多,这个老弓也不过是偶尔结识罢了!”

“老弓?”他的话刚刚出口,明彦恩已再次接口,扬眉问道,“你们口中的老弓,可是名弓洪洋,五十余岁,颇有些身手?”

“你怎么知道?”右首之人失声反问,话出口,见齐易望来,又忙闭嘴。

是啊,你怎么知道?

满朝文武的目光,齐齐向明彦恩望去。

皇帝也微微扬眉,问道:“明世子,这弓洪洋是何人?你又如何知道?”

明彦恩挑一挑唇,躬身回道:“回皇上,方才在城门处,楚三公子便已认出这齐易便是五年前被楚四公子所擒之人,臣受钰王殿下所命,即刻回去御史台取来行文,往刑部调来当年宫中一案的卷宗,查看此案所判。”

所有的人:“……”

殿上这些时辰,这位明世子竟然做这许多事!

皇帝向他一望,却又向耶律辰望去。

难怪钰王请旨要召集群臣,原来,他是要将众皇子和刑部的官员调进宫来,好让明彦恩行事!

想通此节,微微点头道:“明世子行事迅速果断,不枉钰王举荐,钰王聪慧,有知人之明!”

突然被御口称赞,明彦恩只是躬身谢恩,耶律辰也似没有听出他的一语双关,俯首道:“谢父皇,明世子是不可多得之才,自堪重用!”

皇帝:“……”

你倒是不客气!

听皇帝将话岔开,定远侯卞威忍不住问道:“明世子,你调阅卷宗,还查出什么?那姓弓的又是何人?”

自家的女婿,他自然知道,既然和钰王上演这么一出,自然不止是查出此人当年所犯的案子。

明彦恩向他微一俯首,这才又向上回道:“皇上,臣从卷宗中查出当年这齐易发配的路径,便又翻看五年前这一路上所有州府的卷宗,发现其时就在宁安府一带,横行着一伙山贼,为首之人,便是这弓洪洋!”

所有的人:“……”

一伙山贼,与这齐易又有什么关系?

皇帝也听的糊涂,问道:“怎么这弓洪洋劫了齐易?卷宗也曾报入刑部?随后可曾立案追拿?”

明彦恩躬身道:“回皇上,在五年前的卷宗中,虽未说这伙贼人劫走齐易,臣却在御史台的卷宗中,查到当年宁安府知府请功的折子。”

怎么又扯上宁安府知府?

众人更是不解。

明彦恩也不等旁人再问,续道:“当年,宁安府知府上折子称亲自统兵,剿平山贼,向朝廷请功。”

皇帝问道:“便是这姓弓的一伙?”

明彦恩躬身道:“是!自那之后,这伙山贼也确实销声匿迹,再不曾见过!”

皇帝略略沉吟,向吏部尚书郑达辉问道:“郑大人可记得此事?”

只是一府知府,上折子向朝廷请功,必然是先经吏部。

郑达辉被他问道,连忙出列,躬身道:“相隔日久,山贼的姓名,臣已记不大清楚,倒依稀有这么回事!”

旁人听的糊涂,太子更是想不明白,忍不住问道:“明世子,知府出兵剿贼,事属寻常,与这齐易又有何干系?”

明彦恩转向他躬身一礼,回道:“只因就在宁安府知府剿贼的折子报上同时,刑部的卷宗却报这齐易暴毙,时辰、地点,正是宁安府知府剿贼之处!”

这么巧?

众人闻言,目光都落在齐易的身上。

如今这齐易既然活生生的跪在殿上,也就说明,当年那报入刑部的消息不过是押解官兵为脱罪责谎报。

厉远志点头道:“难怪刑部再不曾追查!”

语气轻松,与方才的安王殿下如出一辙。

耶律辰听着好笑,却无瑕理会,只是向明彦恩问道:“明世子,这宁安府知府请功的折子,又为何在御史台?”

是啊,州府请功的折子,寻常是经吏部报上朝廷,再由朝廷批回,吏部酌情给予嘉奖,随后卷宗一同在吏部封存,又怎么会送去御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