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张家的人(1 / 2)

众人闻钰王殿下一语中的,都不禁暗暗点头,所有的目光,尽数落在明彦恩身上。

皇帝也点头道:“钰王问的极是!”

凝神向明彦恩注视,等着他的回答。

明彦恩躬身道:“只因随宁安府知府折子送来的卷宗,有层层疑点,当年是被御史台所参,吏部驳回,宁安府知府并不曾受朝廷嘉奖!”

被御史台参了一本?

为什么?

众人又都错愕。

左都御史岳清宁倒似想起什么,点头道:“如此说来,老臣倒隐约想起,当年,是因那宁安府知府所送的卷宗不清不楚,不止贼首下落不明,那清剿山贼一事也是漏洞百出,故而御史台参奏一本,非但不曾嘉奖,吏部还行文斥责!”

原来如此!

皇帝点头,又向明彦恩道:“只是,明世子,虽说齐易暴毙的消息与宁安府知府剿贼的时辰、地点相合,你又如何知道,那姓弓的贼人便是这齐易口中的老弓?”

明彦恩神色不动,躬身道:“这两件事,卷宗上本无更多的联系,只是‘弓’姓并不多见,臣只是听此人说出‘老弓’二字,心有联系,大胆一猜罢了!”

所有的人:“……”

原来是蒙的!

齐易听的大怒,向身侧之人狠狠瞪去一眼,咬牙道:“不错,当年齐某被押至宁安府,正遇上弓大哥与官兵交战,趁乱逃脱,又借着相助弓大哥,与他攀上些交情,以图安身立命,那又如何?”

“如何?”明彦恩眸子微眯,慢慢道,“据宁安府上报,那一役中,宁安府官兵大获全胜,那伙山贼也当真跟着销声匿迹。只是三年前,东临山下那一场公案,相信皇上和各位大人还记得!”

三年前,东临山?

殿上君臣都是一怔。

仍是刑部尚书厉远志当先想起,试探问道:“明世子,你是说,巨商钱氏的商队被劫一案?”

明彦恩向他勾了勾唇角,点头赞道:“厉尚书不愧在刑中多年,事隔三年,还是记得如此清楚!”

也就是说,正是厉远志所说的案子?

此话出口,殿上顿时一寂,无数道目光,向御阶下的四皇子耶律邯望去。

耶律邯不意说到自己身上,微微一愕问道:“钱氏商队被劫,是地方不靖,可与这齐易有什么联系?”

厉远志却额角出汗,向他速速望去一眼,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明彦恩微微俯身,算是一礼,慢慢就道:“豫王殿下,三年前钱氏商队被劫一案,钱家并不曾有任何损失,反而杀贼十余人,朝廷曾下旨嘉奖!”

“哦!”耶律邯耸肩道,“钱氏一族富甲一方,行商中为保财物,养有护卫也事属寻常。护卫身负守护之责,道儿上遇贼,自然要拼死一搏!”

齐易听明彦恩唤出耶律邯封号,抬头向他望去一眼,嘴唇微动,又再低下头去。

皇帝瞧在眼里,不禁微微皱眉,眸中便露出几分深思,向明彦恩问道:“明世子既提出此案,想来有什么联系?”

明彦恩躬身道:“回皇上,当时朝廷下旨嘉奖钱家以寻常百姓身份,不畏强盗,杀贼自保,为民除害。”

皇帝点头道:“不错,他们虽非官兵,可是此举也算是义举!可有什么不妥?”

明彦恩躬身道:“于百姓有功,自然该奖,皇上此举,自也是鼓励之意,只是,那时钱家报上护卫的名字,有一人名弓宏,另有一个名齐中,正是当时护卫之首!”

耶律邯吃惊道:“不过是姓氏相同,想来与这二人并无瓜葛,明世子,你切不可随意攀咬!”

明彦恩摇头,慢慢道:“四殿下明鉴,臣并非随意攀咬!这两件案子,本来并无关联,只可惜这二人太过出色,东临山一案之后,便曾有人出首,称那弓宏,便是五年前宁安府剿灭贼人的贼首,弓洪洋!”

是同一个人?

耶律郯吃惊道:“竟有此事?”转头向厉远志望去。

三年前,刑部已在他的掌管之下,若这案子出了紕漏,他便要受到牵连。

明彦恩挑唇道:“安王殿下莫急,此案是有人出首宁安府知府不止谎报政绩,私通贼匪,将弓洪洋暗中网罗为手下,行些不为人知的勾当!折子虽送入刑部,却很快转入吏部!”

吏部?

五皇子耶律昊一惊,失声问道:“你说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