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引钰王回朝,是为了借他要胁皇帝!
虽然知道这通天之局是张家的人布成,可是此刻,楚若烟对这鲁妃之智,也不禁叹服,点头道:“鲁妃娘娘果然厉害,你知道皇上对九哥心中有愧,知道皇太后最疼的就是九哥,所以,使周辽前去暗算,引九哥起疑,提前赶回京来,就是为了以他为质,要协皇上!”
耶律昊侧头向她注视,慢慢道:“若烟,你一向聪慧,如今局势已定,又为何定要相助九弟?若你转投本王,事成之后,本王也可立你为后!”
“你说什么?”他的话出口,身后王亦微失声惊问。
“不要!”不等耶律昊应,楚大小姐已断然拒绝,一脸嫌弃的退开一步。
“为何?”耶律昊眼底波澜涌动,夹着一丝怒意。
楚若烟摇头道:“旁的也倒罢了,你们乱伦,我嫌你恶心!”
乱伦?
谁?
耶律昊愕然。
楚若烟指指他,又指指王亦微,轻哼道:“鲁妃是张家的女儿,王丞相是张富户的儿子,你和王二小姐岂不是乱伦?”
耶律昊:“……不过是姑表兄妹,何谈乱伦?”
楚若烟摇头道:“姑表兄妹也不成,又不是配狗,要纯种的才好!”
所有的人:“……”
这楚大小姐骂人可够狠的!
鲁妃见大事未成,儿子竟去惦记楚大小姐,不由暗怒,低喝道:“陈王,大事要紧!”
“是!”耶律昊忙应,仍不忘向楚若烟瞪去一眼,但想只要自己登基,纵然楚大小姐骄横,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也不再说,上前一步,躬身道,“父皇,儿臣不孝,请父皇以家国为重,说出玺印所在!”
皇帝听这母子二人逼迫,双眸紧闭,微微摇头。
庞白躬身道:“鲁妃娘娘,陈王殿下,皇上累了!”
接连逼问半年之久,始终不知传国玺印的下落,鲁妃母子早已渐渐不耐。此刻耶律辰回朝,楚氏父子的大军也渐渐向上京逼近,今日若再拿不到玺印,除去强行夺位,再无他法。
可是,如此一来,耶律昊必然背上一个乱臣贼子的骂名!
耶律昊心中焦灼,低声道:“父皇如此固执,就莫怪儿臣无情!”话出口,一手骤出,兵刃出鞘声中,冰凉剑锋已架在耶律辰脖子上。
楚若烟一惊,喝道:“你做什么?”抢前要护,哪里来得及?
莫说是她,就连荆明、韩立二人也未及反应,钰王已落入耶律昊之手,不禁齐惊,怒声喝道:“住手!”
只是钰王要害就在剑下,二人虽抢前一步,却终究投鼠忌器,未敢动手。
倒是耶律辰声色不动,勾唇道:“五皇兄好功夫,当真是深藏不露!”
方才他这出手一招,竟连他都不曾避开,身手之快,只怕放野苍辽朝堂也鲜有敌手!
庞白大吃一惊,失声唤道:“陈王殿下,手下留情!”
鲁妃眼底闪过一抹得色,向皇帝道:“皇上,当年你为了江山社稷,舍了阿衡,如今,又要舍弃钰王吗?”
“你说什么?”耶律辰失声喝问。
事情发展到此刻,已知这两年来的战事,皆是这母子二人与张家布的通天之局,可是,当年盖氏一案,还是成谜。
皇帝胸口一阵起伏,却微微摇头,侧过头去。
鲁妃低笑一声,摇头道:“钰王殿下,你的父皇为了保住苍辽江山,亲手杀了你的母后,怎么你不信吗?”
信吗?
不信吗?
耶律辰心中激潮汹涌,定定向皇帝注视,恳声唤道:“父皇!”
只要他摇一摇头,他就相信!
只是,皇帝只是微皱了皱眉心,却仍双目紧闭,寂然不动。
耶律辰的心一沉,转眸间,但见庞白微微摇头,心中又顿时一定,咬一咬牙,摇头道:“五皇兄,父皇是一代英主,自以江山社稷为重,岂会受你要胁?”
“不会吗?”耶律昊冷笑,伸手将他向前一推,唤道,“父皇……”
他这一推,耶律辰身子前冲,虽然脖子不曾离剑,却与他身体稍离,但见他脚步一个踉跄,似要摔倒,右手二指却闪电般向长剑一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