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凝面上不动声色,可实际却听的十分认真,周祝转过头来看她,托着脸问她,“你有什么高见?”
她立马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来说不敢,“奴婢愚钝,不懂公子生意上的事,公子恕罪。”
“不懂?王府的狗都比外面的机灵,王府出来的人怎么会不懂这个呢?”他是从她脸上看不出半分惊慌失措来,戏做的差了点儿。
窦凝来之前就听说这位爷不好伺候,果然......
她抬起头,看见这位爷一脸戏谑的瞧着她,微微一笑,“奴婢只是一介丫鬟,除了伺候公子生活起居外,别的事奴婢不敢过问,不过奴婢相信公子,一定能想出来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的。”
嘴还挺严,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周祝转头又对嘉山道,“山上不是有咱们的人吗?问清楚李寄何时打算出货,消息放出去,那么大一座金山,我就不信没人动心。”
僧多肉少,他李寄无所准备得情况下能对付的了一个,但双拳难敌四手,他还能对付的了所有人?
细作的事进展并不顺利,游四海查来查去,唯一有嫌疑的人就是三当家何九。
何九是当天第一个赶到救火的人,他说是睡不着出来巡视,恰好看见库房着火。问他在何处巡视,他说卧房周围到东南的几处岗哨。
可他去问过,当日值哨的人并没有见过何九,且先不问他这话是真是假,就算他真的是出门巡视,从看见库房浓烟滚滚,到赶过去,第一个到的人,怎么也不会是他。
可纵然何九身上疑问重重,嫌疑最大,但眼下并没有证据能证明何九跟库房失火有什么联系。
李寄靠在椅背上,憋屈的看看挂在脖子上的手,脾气上来了,怒而惊起,“老子就不信了!小五,去把三当家身边那两个心腹给我带来,带到地牢,严刑拷打,我就不信问不出什么来。”
游四海忙道不妥,“这次三当家也出了不少力,大当家无缘无故抓人审问,实在说不过去。”
言外之意是抓人总得有个理由。
李寄单手掐腰,桌前来回踱步,嘴里愤愤不平的念叨,“三当家出了不少力,可我看他身边的人怎么凡事都往后缩呢?我的山寨里容不下逃兵!”
小五很快会意,近前道,“大当家,您放心,我这就去把逃兵给您抓回来!”
他出门叫了几个人,气势汹汹的去抓人,出了议事堂的大门,迎面又碰上吕不容跟花弥生。
吕不容问干什么去,小五道抓逃兵,侧身把人往里送了两步,转头又带人走了。
花弥生还纳闷,“逃兵?哪儿来的逃兵?”
“这你别管。”吕不容把她拉到身边来,“我怕你知道了还得吐,对了,就照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个价钱,一会儿你当着李寄的面儿算。”
“为什么非得当着他的面儿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