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测风云,可池北河从商那么多年,为人处事又特别的成熟稳练,而且为了闺蜜叶栖雁,也都已经准备放弃了池氏总裁的位置,再过不久就要全家移民,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样的事……
“我现在也不清楚,只知道已经被刑事拘留了,不能保释!”郁祁汉说到这件事,眉眼之间也是凝重,他也是得知消息后,多方面打听出来的结果。
白娉婷听后,更是焦急万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们先上去看叶小姐吧!”郁祁汉安抚着她说。
白娉婷点头,跟着他一起进了楼内。
上了电梯,一层层楼的往上升,白娉婷因为记挂着闺蜜叶栖雁,担心的始终皱着眉,心里面七上八下的,以至于电梯门拉开往出走时,脚步趔趄的绊了下。
惯性的往前,眼看着就要跌倒,旁边有一条结实的手臂扶住了她。
白娉婷只感觉久违的气息极近的扑在她的眼鼻上,明明只是被他扶住了,却好像被罩在了他的怀里,心脏都跟着狠狠的一缩。
“没事吧?”郁祁汉急声问。
“没事。”白娉婷摇了摇头,借着他的力量站稳。
低垂着视线,是他还握在她腰上没有离开的手,她即便呼吸变缓,也还有理智在,提醒着他,“你可以放开手了……”
“抱歉。”郁祁汉生硬的道歉,慢慢收回手。
修长如玉的手指,握拢间什么都抓不住,空空的,就跟他的心一样。
白娉婷抿了抿嘴唇,面上表现的走在前面去按门铃。
门从里面拉开时,闺蜜叶栖雁看到她,立马就红了眼眶。
安抚着平静下来情绪,三人坐下来分析了目前的情形,原来一切都是叶栖雁的初恋叶寒声搞的鬼,从成为池家的私生子,一步步的始终拆不散他们,得知池北河要带她们母女离开这里,最后放了狠招……
白娉婷苦于什么忙也帮不上,能做的也只有安慰。
过了有一会儿时间,郁祁汉发了几个短信后起身,准备去联系一下有名的律师,好进一步的分析案件的可能性,临离开前目光转向她,似是找到合理的理由,“现在已经很晚了,不好打车,你回去时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白娉婷摇头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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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闺蜜叶栖雁待了很久,不知觉间外面天色也已经很晚。
叶栖雁看时间太晚,表针都已经过了零点,要留她住一晚,只是她还有个文件放在家里,是要明天开会时候用的,怕是早上回去现取来不及,所以还是决定回家。
被一直送到了电梯口,白娉婷安慰了好几句,才不放心的上了电梯。
希望真的能吉人自有天相吧!
白娉婷看着往下跳跃的红色数字,在心里默默替叶栖雁和池北河祈祷。
从高层楼里走出来,她仰天的舒了口气,折腾到了这么晚,整个人的状态也很疲惫,明天还要上班,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好打车。
晃了晃脖子,白娉婷迈下台阶的准备往小区出口方向走。
只是花坛前停着的普拉多太过显眼了,让她想要忽略都难,透过前挡风玻璃,能看到里面坐着的郁祁汉,双手向后的枕着后脑,不知是假寐还是睡着了。
当时他最后有强调让她给他打电话,而此时很明显的,他在等人。
白娉婷伫在原地的犹豫,要不要上前叫醒他。
挣扎再三,她决定转身悄然离开时,车里的郁祁汉刚好发现了她,发动引擎的将车子开到了她的面前,副驾驶的车门打开。
白娉婷皱眉看着他,“你怎么等在这里,我说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已经这么晚了,不安全。”郁祁汉同样皱眉的说,只不过后面的“我不放心”被他硬生生给吞咽了回去。
两人就这样保持了几秒钟谁也没动,白娉婷看了眼小区外面安静的大道,弯身的坐了进去。
车门关上,军绿色的普拉多踩下油门的往前行驶,这个时间路上的车辆很少,整齐蜿蜒的霓虹一盏盏匀速向后退,灯光斑斓的印在车内。
车厢太安静了,只有引擎的细微声,憋得人难受。
“听说你要订婚了。”
白娉婷瞥了眼专注开车的郁祁汉,打破说。
“嗯。”郁祁汉点了点头,隐约叹气。
“恭喜啊!”白娉婷努力让自己笑的自然。
这种事情,按照正常的程序是应该说恭喜的,他们之间现如今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她不想表现的期期艾艾,也不想表现的苦不堪言,更不想让他再愧疚万分。
触及到他黯淡的眸光,没有一丝光亮,白娉婷心里异样。
她又笑了笑,故意用很轻松的语气在开着玩笑,“干嘛这种表情,这是开心的事!还好只是订婚,不用包份子钱了……”
“别说了。”郁祁汉打断她。
并不是愤怒,而是无力到极点的低声。
不说就不说吧!
白娉婷耸耸肩,闭上嘴巴的和他一样,望向前方冰城霓虹闪烁的夜。
军绿色的普拉多最终驶入了公寓楼区,很慢的踩下刹车停在了楼门口,白娉婷解开安全带的下车,关上门之际,对着他轻声说,“再见!”
“再见。”郁祁汉薄唇掀动,却只能回这样一句。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就像是最后那句再见一样,他能做的也只是拉开车门,坐进去的开车离开。
白娉婷回到家,冲了个澡的爬上牀,手机进来一通电话,是聂锋打来的,接起后问她,“朋友的事情怎么样,现在回家了吗?”
“已经回了。”白娉婷低声。
“那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聂锋见她兴致不高,没再多问和多说。
“好,晚安。”
“晚安!”
很简短的结束通话,白娉婷将手机关机的放到一旁,抬眼静静的看了几秒天花板,然后,她抬起双手默默的盖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