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您是顾家的老人了,您是看着我长大的,多少知晓我的脾气。”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想必您比我清楚。”
张管家见他动了气,忙点着头,“少爷,您放心,既然您把我安排在这,我自然不会辜负您的信任,以后该怎么做我都明白。”
顾深看了眼大门,走得远了些。
他的眉头仍然皱在一起,脸色也阴沉沉的,“往后不要就叫他‘少夫人’,叫他‘先生’。”
张管家虽然诧异,但什么也没敢问,只是点头。
“好的少爷,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给您准备主宅的房间。”
张管家走后,院子里只剩下顾深一个人。
他静静得站在院中,看着那棵梧桐树出神。
他突然有些想念那个人坐在墙上对自己笑的时候了。
只有在那个时候,自己在他面前才是没有多少伪装的。
迟迟昨夜睡得早,早上也醒得早。他一醒来便下意识得去看身边,见身边的床铺空落落的,他既松了口气,可回过神来又有些小小的失落。
昨晚睡着之前,迟迟还觉得顾深有可能会喜欢自己,不过现在看来人家压根没那个意思。
迟迟咂了咂嘴,从床上爬了起来。
迟迟洗漱完便出了房间,见芍药正在扫地,他左右看了看,没看到顾深。
迟迟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假意这里转转那里转转,一双眼也是左右乱看,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他在找什么人。
芍药见他起来了,忙丢下手里的扫把凑了过去,“少爷,您起来了,我这就去给您准备早点!”
迟迟摇头,小心翼翼得打量了一眼周围,见没旁人,他才开口,“还不急。那什么,院里就你一个人?张伯和长安呢?”
芍药站在原地汇报道,“张管家出去买菜了,长安在前头打扫主宅呢。”
迟迟“哦”了一声,没得到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