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扫主宅干什么。”
芍药细细看了他一眼,见他好像真不知道,这才开口,“顾将军要住在主宅,您不知道呀?”
迟迟脸一红,有些难为情,他别过头支支吾吾道,“我、我要知道他住哪儿干什么,关我什么事。”
芍药瘪着嘴看了看他红红的脸,“哦”了一声,“我还以为您和顾将军关系很好呢。”
迟迟嗤笑出声,急急忙忙就要撇清关系,“谁、谁和他关系好了?!我和他那是各取所需!”
芍药也不反驳,只是点头,脸色有些可惜,“我看顾将军还挺关心您的,一早走的时候还叫我们不要打扰您呢。”
迟迟有些诧异,“他……他真这么说?”
见迟迟满脸期待,芍药重重点头,老实巴交的,“当然啦!顾将军长得可真好看,难怪少爷您愿意待在这儿。”
迟迟被她说得很是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得才把她给打发走。
芍药去拿早点后,迟迟探头探脑得看了看主宅。主宅很大,房间也多,迟迟不知道顾深昨晚是睡在哪儿的。
顾深一个上午都没回来,迟迟更是哪儿也不能去,只能待在屋里,于是这日子就闲了下来,闲下来之后迟迟就容易胡思乱想。
他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写写画画,想理清楚这一阵子发生的事,也想好好规划以后该怎么办。
不过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头绪。
迟迟不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孩儿,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在声色场所混迹多年,多少还是能感觉出顾深对自己的不同。
以顾深的性子来看,他要是没对自己一见钟情,估计在看到自己第一眼的时候就会怀疑自己的动机,没准当时就给自己一枪了。
更何况之后迟家的事情败露,以顾总督那雷厉风行的作风和锱铢必较的性格,肯定要对迟家赶尽杀绝,怎么可能留下自己这个“儿媳妇”。自己能活到现在,恐怕都是顾深的功劳。如果顾深对自己没意思,他又何至于费心思和自己签什么合同?直接娶个女人不是更方便?
迟迟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不是自恋,而是顾深真的动机不纯。
迟迟很清楚,在如今动荡不安的局势中,在水深火热的榕城里,如果没有依靠,自己就算走出顾家,也活不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