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穿透灵魂的疼(1 / 2)

夜色渐深,街道上来往的人群、灯红酒绿的热闹场景,一切都是这座繁华城市的经年沉淀。相比于嘈杂热闹的小店会所,坐落在黄金地段的星级酒店就显得安静高雅得多。倒不是非要分个高低,毕竟差别从来都是一目了然。

星级酒店内的酒会向来都是有钱有权的人参与的话剧舞台,或许并不快乐,却有无限机会。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伪善的面具说着冠冕堂皇的面子话,一面对你笑脸相迎,一面估计你的利用价值。一旦超过原先的估计值,就会阿谀奉承想方设法与你扯上关系,最后从你身上吸干最后一滴血再无情把你踢开。

这类人的娱乐活动就是一场大型cosy宫心计,华丽的会场、悠扬的音乐、赏心悦目的美人、满身透着精明的商人,尽显演员本色。

然而在这表面上看似循规蹈矩却明争暗斗的氛围中,莫玦青事不关己的叠着修长的腿坐在沙发上,眉头微皱,漂亮的双眼冷冽的沉着:烦。

他现在看什么都不顺眼,连呼吸着的这片空气也让他烦躁异常。

应酬完潜在客户,方怀瑾举着香槟杯迈着大长腿走来,一屁股坐到他身边,保持相同的姿势:“愁什么呢?是大家闺秀不好看了,还是你基了?”

莫玦青烦躁地揉着太阳穴:“啧,我像是那个圈子的人吗?”

“挺像的。虽然你没有文文有气质,但你长得比他骚啊。”方怀瑾向来口无遮拦,是句话就敢往外吐。

莫玦青:“啧。”

“逗狗呢?啧啧啧的。就你这双眼睛看着特别骚,不然戴美瞳吧。你看场子里那些不知道你身份的糟老头们,那眼神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

莫玦青不屑地哼了声。

方怀瑾并没有耐心陪他耗:“谁惹你了?”他这情绪词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习惯,每次心情不好就尤其严重。

莫玦青也不理他,拿出手机拨通文瑜的电话:“文瑜,叫几个人戴上刀过来挖眼睛。”

方怀瑾一听这还得了,赶紧把手机夺过来:“你想犯罪自己动手,别把文文卷进去!”随后温柔着声音对着电话那头说:“没事啊,别听他乱说,这儿有我。哦~小安歌跟你一起喝酒呢?”说着瞥了眼莫玦青。

莫玦青的脸上终于有了其他表情,死死盯着方怀瑾手里的手机像是要看穿。

方怀瑾无视他的视线,对着电话那头继续道:“那你们好生聊着,晚点见。”

看他挂了电话,莫玦青又恢复挂机模式。

“你今天怎么回事,闹什么脾气呢?女伴都要被人钓走了。”

仰头把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无所谓道:“随便。”

方怀瑾看着一点都不积极工作的人,恨铁不成钢道:“你又不积极拓展社交,来这个酒会图什么?”

“……”

方怀瑾一看他的表情,发现事情并不简单,放下手里的香槟杯:“你该不会高调带女伴出席酒会,是为了让安歌嫉妒,有危机感吧?”虽然是猜测,但要真是,那这也太幼稚了吧,小学生吗?

莫玦青沉默不语,但他低垂的双眼已经暴露了他的心思。方怀瑾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还是能看得出一二来。

“我跟你说你这不行,现在小安歌是单方面不理你,不是你俩已经互通心意在冷战。你这贸然带女伴出来,她会认为你是朝三暮四的花心大萝卜。革命尚未成功,就想着建立新制度,你这是公然跟她叫板呐。兄弟,你这追老婆的姿势可真够危险的。”说着佩服的拍了拍他的肩。

他到底还是听进去了些:“她会在意吗?”

“在意啊,怎么不会在意,在意得很呢。”

想她对自己避而不及的样子,莫玦青转着香槟杯的高脚,双眸沉得彻底:我看她一点都不在意。

“我教你个办法。”方怀瑾说。

莫玦青转头看着他,眼里难得出现期待:“什么?”

“目前的情况和以前不同,现在是你在死乞白赖地追人家,不是人家倒追你。能不能积极点?人家不搭理你,你就幼稚的找别的女人去气她,你都几岁了,还以为自己是青春期的中二少年呢。小安歌以前追你的时候这样过吗?不管你怎么无视她,她还不是笑嘻嘻地跟在你屁股后头讨你欢心。你怎么就不学学她呢?”

“说重点。”可显然莫玦青不想提太多以前的事。

“重点是,追人就不能要脸,脸皮得像铁板那么厚。”

“像你一样?”

方怀瑾气得想摔杯子,但忍了下来,毕竟他也没说错“对,就像我。还得真诚,多创造机会独处,不能嫌累就半途而废。参照我,对你难度太大,毕竟你没我嘴甜会讨人欢心。就参照小安歌吧,想想她当初是怎么对你的,你就在那基础上再多加把劲儿。”说着拍了拍莫玦青的肩膀,叹了口气说:“所以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倒是希望她能多折磨折磨你,好过恢复记忆后难受。”

沉默良久,莫玦青无力道:“我知道。”

知道文瑜是莫玦青的大学同学后,梁安歌约了文瑜,想问些以前的事,所以才有了电话里说的一起喝酒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