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了多少孽,就要做好承担相应后果(2 / 2)

“我…我怎么会在这儿?”说着看到身上崭新的衣服,眼里闪过惊慌:我的衣服什么时候被换的?!

他看出了梁安歌眼里的惊慌失措,笑着解释:“不用惊慌,发现你的时候你出了一身冷汗,怕你着凉才不得已帮你换了件干净的衣服。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什么都没做,是让酒店的女服务人员帮你换的。”

她这才松了口气:“谢谢。”

“跟我不需要这么客气。”

“不过你怎么会在云南?”

景云深吸了口气靠着床:“听到你受伤的消息,我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了,不过到医院的时候你已经出院了。”

梁安歌低下头勉强一笑:“哦…是这样啊,谢谢你啊。”

“你的伤…都好了吗?”心里有愧的人连看都不敢看她。

梁安歌抚上伤口,点点头:“嗯,好得差不多了。”

景云这才又展开笑颜:“那就好,那就好…”

一时间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突然变得尴尬。

梁安歌疲倦地打了个哈欠,随即转头看着他:“现在几点了?”

“凌晨一点。时间还早,你可以继续睡,等天亮了我再送你回去。”

梁安歌有些犹豫:“这不太好吧…”

景云笑了笑:“有什么不好的,以前在意大利的时候出去玩儿,你怕黑,哪次不是我守着你睡的。现在除了我们老了几岁,什么都没变,还和以前一样。”

想到在意大利的那段时光,梁安歌由心而发的露出了笑容,重重点头:“嗯,还像以前一样。那这次又要麻烦你啦,景少爷。”说罢盖上被子闭上眼。

这一声“景少爷”,有多久没听她叫过了?看着她的睡颜,仿佛又回到了在意大利上学的那段时光,虽短暂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美好,那时候我们之间没有莫玦青,多好。

等到她的呼吸渐稳,他知道她已经睡着了。随即躺到她身边,缱绻的抚着她的头发。可她却皱着眉头,好像在睡梦中也在经历着什么让她难过的事。

想到她帮莫玦青挡的那一棍,眼里的缱绻转为不甘与悲伤:“安安,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嫉妒那个可以让你哭让你笑的人,我真的可以用生命起誓只让你快乐、只给你幸福,可你不要,你不肯…爱我不好吗?”说着眼里起了一层雾,但没有让它转成雨滴。

随即靠上去在她的唇上轻轻印上一吻:“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所有,到那时你一定不会要他。到了那天,记得要回头看看,我就在你身后。”他从来没有放弃梁安歌,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

睡了一觉起来刚好两点,才睡了一个小时,而梁安歌睡得很沉。觉得口干,起床去客厅喝水,然而耳尖的听到了震动声,寻着声源走过去发现是梁安歌的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是莫玦青。按下接听键,听到的是电话那头传来的低沉的声音:“你在哪儿?”

景云吞下嘴里含着的水,道:“安安还在睡觉。”

多暧昧的话,莫玦青当下就误会了。压低声音不悦道:“景云?”

“是我,好久不见。”

“歌儿呢?”

“她啊,”说着看了眼黑暗中床上微微隆起的一块,笑了笑道:“我不是说了她在睡觉呢。”

“开门。”

景云挑眉:“什么?”

“让你开门,我在门口。”说罢挂了电话。

景云看了眼手机,勾唇讽刺一笑:安了跟踪器啊,可真像变态跟踪狂。

放下水杯,先是关上卧室门,这才慢慢悠悠的走过去开门。一开门就看到莫玦青正铁青着脸站着,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一秒。

“进…”话还没说完,莫玦青推开景云径自走了进去。

景云撇嘴一笑关上门,抱着双臂看着在客厅走来走去的人。

看到梁安歌的包和手机放在了沙发上,他的怒火此时已经升到了喉咙处,随即拎起包走到景云面前质问:“她人呢?”

景云依旧抱着双臂,答非所问:“你这算是私闯民宅,在国外都能被一枪崩了。”

“我再问你一遍,梁安歌呢?”他的声音压得很沉,目露凶光。

景云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嘘——安安还在睡觉,别吵醒她。”

莫玦青握紧拳,压下将要升到头顶的怒火,隐忍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呵,我做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莫玦青微眯眼,五官都在微微颤抖:“她是我的妻子,怀着我的孩子!”

“妻子?”景云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笑出声:“安安知道自己被结婚了吗?何况怀了你的孩子又怎么样?你能让她怀孕,就有把握让她为你生下这个孩子吗?莫玦青,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以前都对她做过什么了?”

莫玦青狠着双眼瞪着他,吼到:“与你无关!”

景云听罢勾唇一笑:“我等着安安恢复全部的记忆,等到了那天就跟我有关了。”

“你休想!”

相比莫玦青的心虚,景云依旧笑得胜券在握:“那可由不得你。”

莫玦青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握拳作势要打他:“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逼我!为什么要把我变成十恶不赦的坏人!”

“造了多少孽,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景云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也不避开,嘴角噙着嘲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