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丫鬟们就退出去了一大半,毕竟粗使的丫头晚上不用做事,都在寝房里休息,剩下的就只有四人的贴身丫头。
叶一眉道,“她们两个分上下半夜,在我的房间里值夜。”
“这可不能算证据,总有时间不在姐姐的眼皮子底下。”
叶一容从头到尾顺了一通,立马抓住了关键。
“烟竹,该不会下毒的人是你吧?你记恨之前在院儿里我跟你的言语冲突。”
烟竹不卑不亢,“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奴婢向来不屑于用。”
有被内涵到,叶一容攥紧了拳头。
“除了你还能有谁,其他的丫头跟我不过是一面之缘,怎么也不至于在我的镯子上下毒吧?”
仿佛是抓到的救命稻草,叶一容话一出口就松了一口气,步步紧逼,走到烟竹面前,烟竹半步没退,昂起头看着她。
“二小姐,奴婢听不明白您的话。”
“听不明白,一会儿见了衙门的老爷们,你就听得明白了。”
“等等,”叶一眉走了过来,笑容刺眼,“妹妹,怎么这么心急呀?连证据都没有,就一口咬定烟竹,若是待会儿发现不是你这个做主子的,还有台阶下吗?”
“就算是没有台阶下,我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害我的人。”叶一容笑的凄惨,“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我本来就已经无颜见人。哪里知道,还有人下此毒手,要让我雪上加霜。”
“我并没有让真凶逍遥法外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说话前能够考虑。”叶一眉向后退了半步,“有什么要问的你尽管问。”
叶冀北有了刚才的教训,倒是稳了许多。
“容儿,你先问问。”
叶一容咬牙,“你再交代一遍,这些日子你的行程。”
烟竹问心无愧,所说的话没有半句虚言,从头到尾又重复了一遍。
“听起来确实没毛病,可晚上有许多时间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待着的。你要如何证明你确实是在房间里?”
叶一容又向前走了一步。
“二小姐,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你又如何证明我出现在了您的房间里?”
烟竹依然昂首挺胸。
“容儿,不如你再问问其他人。”旁观者清,张氏觉得叶一容逼着烟竹逼得太紧了,会让叶冀北起疑心。
“好。”叶一容咬牙,又将旁边的人盘问了个遍,可是叶府都是这样的规矩,两个丫鬟交替守夜,若是烟竹有机会,其他的人都是有的。
“看来今天是问不出来了,这样吧,将他们几个关到柴房去。等查出些线索再来问。”
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话,叶冀北听的都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