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摇醒过来,睁开眼,肖剑飞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我说:你又听到了?
肖剑飞点点头,将手里的摄像机举了举:我录下来了。
将母亲的后事处理好以后,我和肖剑飞再次走进公安局报了警,当然我没有说我的那些梦,没有人会相信的,那本日记作为线索也留在了公安局,那些天肖剑飞一直陪着我,那些天我神情恍惚,但到了每个晚上,那个奇怪的梦就还是会出现。
我和肖剑飞说了所有的事,我说是不是那个地方是我的前生所在,或者说是不是有什么冤鬼招上我了,肖剑飞拍拍我的肩,说:你是太累了,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鬼,搞不好是你的精神有点问题,找个医生看看就好了。
我说:那怎么梦里的感觉会如此真实,从来没听说过谁做梦做成我这样的。
肖剑飞嘿嘿的坏笑,说:你小子肯定是看人兽片看多了,兄弟一场,快乖乖的拿几张给我。
我知道他其实只是想逗我开心转移我的注意力,但是我做不到,韵韵的失踪和母亲的逝世,日记本上的她和母亲留下的照片,还有那个见鬼的精神病患者,已经把我搞得筋疲力尽。
我说我想去找韵韵,肖剑飞嗯了一声,说:已经报警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我说不是,我是想自己去找。
肖剑飞看着我,我说:你别看着我,我没傻,我是真的想去找韵韵。
肖剑飞叹了口气,说你怎么去找?
我拿出照片,指着上面的一行字:去这里,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地方和我有关。
那张照片已经被烧去了一半,在剩下的那一半照片上,隐约还可以看到两个字:贵州。
肖剑飞拗不过我,还是让我走了,但他放不下心,请了两个月的长假,死活陪着我一起来到贵州寻找照片上的村庄。
我们没有具体的计划和目标,只是凭着我的感觉,漫无目的的寻找,过去一个月了,什么也没有找到。
从照片上看,这个村庄应该是在大山里面,但去过当地的档案局查过,谁也无法靠这几十年前的半张照片给我们什么帮助。
这一个月来,我们每天都在大山里面转,有时就会随便找个地方在帐篷里睡一觉,肖剑飞一直陪着我,没半句怨言,我觉得有这样一个兄弟真的没白活,就这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从小到大,我妈说我的睡相最好,不会踢被子,也不会说梦话,可是肖剑飞说连着好几个晚上,他都听到我说梦话,在唱一首调子很奇怪的歌,调子婉转低沉,是用一种他从来也没听过的方言唱的。
我会说的除了普通话就只有本地的方言,连读书时候的英语都已经忘得差不多,就算是我说梦话,肖剑飞也没有理由听不懂我说什么,那些天依旧每天都在做梦,只是我从来也没梦见自己在唱歌。
肖剑飞信誓旦旦,说真有这事,说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说:我怎么感觉好像是一个女人在我身边唱歌一样。
我说那下次你再听到我唱歌的时候,把它录下来,然后叫醒我。